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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林版画素描博物馆,打开丢勒的收藏宝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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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艺术中国

在柏林版画素描博物馆,打开丢勒的收藏宝盒(上)

丢勒逝世纪念版画,左:艾哈德·舍恩(Erhard Schon,约1491-1542),木刻版画(初版),约1545;右图:佚名,18世纪下半叶

丢勒崇拜

作为德国乃至欧洲艺术新纪元的奠基者,以一人之力带动北方文艺复兴的丢勒是为数不多能与达•芬奇比肩的全才,也是为数不多在生前取得巨大成功、并持续被后人铭记赞赏的超顶流艺术家。

丢勒逝世于1528年,在他离世后,纪念他的艺术品便是早期丢勒崇拜的体现。其中著名的肖像版画出自德国木刻版画家、画家艾哈德·舍恩之手,深受丢勒影响的舍恩比丢勒小20岁,他俩同为纽伦堡人,舍恩很可能为丢勒打过工。这幅肖像画的生命力极强,在之后的两三百年间仍在不断复制传播。展览现场摆在舍恩初版版画旁边的是18世纪下半叶的另一幅复制品,作品左上角添加了年份和丢勒标志性的签名。

进入19世纪,丢勒崇拜在德国的土地上掀起了新浪潮。

为什么是19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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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勒逝世300周年纪念仪式邀请函,约翰·哥特弗里德·沙都(Johann Gottfried Schadow,1764-1850),蚀刻,1828

1828年,为纪念丢勒逝世300周年,柏林艺术家协会在德国雕塑家约翰•沙都的带领下组织了一场盛大的纪念活动。沙都是德国古典主义最重要的代表、柏林雕塑学派的创始人,他于1814年创立柏林艺术家协会并成为主席,1816年被任命为皇家普鲁士艺术学院院长,柏林地标勃兰登堡门上的四轮马车就是他的代表作。沙都为丢勒300周年纪念典礼设计了邀请函,采用了自德国文艺复兴艺术中借鉴而来的图案和样式,邀请函上部中央是丢勒暮年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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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安•丹尼尔•劳赫(Christian Daniel Rauch,1777-1857),左图*:位于柏林的腓特烈大帝骑马雕像,青铜,1851,©wikipedia;右图:丢勒胸像,1838

那一时期的很多雕塑作品都在歌颂德国历史与当代的伟大人物,将新古典主义风格引入德国雕塑的克里斯蒂安·劳赫是沙都的学生、19世纪德国最重要的雕塑家,他的代表作是柏林的腓特烈大帝骑马雕像。1838年,他为丢勒创作了著名的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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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gory of the Vrtues of Dürer”,汉斯·道切尔(Hans Daucher,1486-1538),石雕,1522

德国文艺复兴时期雕刻家汉斯·道切尔的石雕作品十分到位地渲染了丢勒与大帝之间的关系,石雕内容描绘的是丢勒正被技不如他的同行单挑,类似于“不服打一架”。这位因妒忌而心生怨恨的挑战者不仅艺术修为比不上丢勒,干架也干不过,被画面中央的丢勒按地摩擦了。画面左边的人就是马克西米利安大帝,他在这场决斗中扮演着仲裁者的角色。

马克西米利安大帝的神圣罗马帝国(962年-1806年)是“德意志第一帝国”,19世纪的德意志帝国(1871年-1918年)则是“德意志第二帝国”,丢勒与皇权之间的密切关系也是成就19世纪丢勒崇拜的重要一环——他确实是民族符号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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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凯旋战车”,上图:申克尔,钢笔画,约1814/1815;下图:丢勒及工作室,大型八板木刻画之第一、二部分,德国第二版,1523年之后

但8块板的《凯旋战车》还不是最大的,它旁边由195块板组成的《凯旋门》才是有艺术史上最大的木刻版画。最晚在1852年,这幅原始彩版的惊人之作就成为了柏林版画素描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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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凯旋门”,丢勒及工作室,大型195板木刻画,原始彩版,约1512-1518

丢勒是他所在时代最伟大的肖像画家之一,现场展出了丢勒现存仅有的两幅大型肖像木刻版画,其中一幅的主角是马克西米利安大帝,丢勒为他创作的木刻肖像是艺术史上首个以木刻为媒介的具有纪念意义的统治者肖像。另一幅肖像的主角是丢勒的朋友、人文主义者、宫廷大臣乌尔里希·凡伯勒,将文艺复兴之风从意大利带入北方的丢勒与众多人文主义者志同道合。

在柏林版画素描博物馆,打开丢勒的收藏宝盒(上)

“犀牛”,丢勒,木刻版画&凸版印刷,1515

纳格勒收藏中最著名的藏品首推历史上被大量复制的爆款之作《犀牛》,除现场展示的初版《犀牛》之外,柏林版画素描博物馆还收藏有九张不同时期的其他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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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 I》(Melencolia I),丢勒,铜版画,1514,19世纪由佚名手工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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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死亡和魔鬼”(Knight,Death,and the Devil),原尺寸丢勒铜版画复制品,原作创作于1513年,复制品约晚于16世纪上半叶,19世纪由佚名手工上色 

不过纳格勒收藏最为闪耀迷人的当属72幅手工上色的丢勒版画,虽然这些上色是在19世纪后才完成的,但架不住独特又绝美。当并称为“大师版画”(Meisterstiche)的丢勒三大杰作《忧郁 I》、《研究中的圣杰罗姆》和《骑士,死亡和魔鬼》(这幅是复刻品)上了色,这谁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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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尤斯塔斯”(Saint Eustace),丢勒,铜版画,约1500,19世纪由佚名手工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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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与圣约翰治愈跛子”(Saint Peter and Saint John Healing the Lame),丢勒,铜版画,1513;乔治·马克(Georg Mack)于16世纪手工上色

在这些彩色版画中,唯有《圣彼得与圣约翰治愈跛子》是在16世纪手工上色的,上色的是纽伦堡画家乔治·马克。

在柏林版画素描博物馆,打开丢勒的收藏宝盒(上)

“启示录”(Apokalypse),丢勒,15幅初版木刻版画&封面(1511年印刷版),1498,中左:封面;中右:圣米迦勒屠龙(第10幅);下左:四骑士(第3幅);下右:羔羊的崇拜(第12幅)

黑死病、饥荒、战乱、对于奥斯曼帝国入侵欧洲的担忧……面对现世一团麻的状况,“末世说”在丢勒所处的15世纪下半叶相当流行,世俗普遍认为在即将到来的1500年将发生“最后的审判”。1498年,丢勒的《启示录》在纽伦堡以拉丁语和德语同时出版。凭借版画可复制性的传播优势,15幅描绘末日审判的《启示录》带着极强的震慑力迅速风靡欧洲,丢勒一举奠定了他的国际声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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