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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蒙克柏林纪念特展(下):在柏林“成为”蒙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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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艺术中国

爱德华·蒙克柏林纪念特展(下):在柏林“成为”蒙克

《红与白》,蒙克,1899-1900,蒙克美术馆藏品

1892年的蒙克对于柏林是超前的,十年后他依旧超前,当听闻蒙克要带着“生命的饰带”参加柏林分离派群展,直接有十余名成员宣布脱离组织以示抗议。

爱谁谁,蒙克反正又回来了。

重返柏林的蒙克买了一台当时正流行的柯达相机,19世纪末开始,随着摄影器材突飞猛进的发展,不少同时代的艺术家开始探索摄影。不过蒙克很少将摄影用于他的艺术创作,虽然他留下的摄影作品中有不少是他的自拍像。

爱德华·蒙克柏林纪念特展(下):在柏林“成为”蒙克

“林德饰带”之《夏日花园》,蒙克,1904,蒙克美术馆藏品

爱德华·蒙克柏林纪念特展(下):在柏林“成为”蒙克

“林德饰带”之《海滩上的年轻人》,蒙克,1904,蒙克美术馆藏品

爱德华·蒙克柏林纪念特展(下):在柏林“成为”蒙克

上图:2024年“爱德华·蒙克:北境魔魅”柏林纪念特展现场的“莱因哈特饰带”;下图:“莱因哈特饰带”之《海上月光》(,蒙克,1906-1907,蛋彩画,柏林国家博物馆之老国家画廊藏品

出生于奥地利的戏剧和电影导演马克斯·莱因哈特(1873-1943)是20世纪初最杰出的舞台导演之一,1906年,易卜生的戏剧《群鬼》在莱因哈特的剧院上演,莱因哈特邀请蒙克创作舞台布景,同时为剧院二楼的宴会厅做装饰。十二幅用于装饰的系列画作日后被称为“莱因哈特饰带”,1912年剧院改建时组画被拆除,随后被不同的收藏家买走。

蒙克不稳定的财务状况在这些年已有所改善,肖像和版画的委托成为他的主要收入来源,虽然他始终强调自己“绝对不是一名肖像画家”。

爱德华·蒙克柏林纪念特展(下):在柏林“成为”蒙克

左图:1907年,《伊莉莎白·弗尔斯特尔·尼采肖像》在保罗·卡西尔画廊的蒙克展览上展出。右图:《伊莉莎白·弗尔斯特尔·尼采肖像》,蒙克,1906,蒙克美术馆藏品

正如易卜生当年所“预言”的那样,蒙克的敌人很多,但朋友也不少。除了拉特瑙和林德这样的赞助人,来自德国出版商、商人和学者家族卡希尔家族的保罗·卡西尔(1871-1926)对蒙克至关重要。保罗·卡西尔所经营的画廊是20世纪初德国乃至欧洲举足轻重的现当代绘画画廊之一,他是唯一一位被德国艺术家协会接纳为正式会员的艺术品经销商,是柏林名副其实的现代艺术推动者。保罗·卡西尔同时也是柏林分离派的常务董事,正是在他的邀请和力挺下,蒙克才能顺利带着“生命的饰带”参加1902年的柏林分离派群展。从1903年到1921年,他为蒙克办过十次展览。蒙克自己拍过一张照片,记录了1907年他的作品《伊莉莎白·弗尔斯特尔·尼采肖像》在保罗·卡西尔画廊展出的场景。

爱德华·蒙克柏林纪念特展(下):在柏林“成为”蒙克

1907年,蒙克于德国海滩创作时留下的两张自拍像(翻拍于纪念特展现场)

蒙克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但身体和精神状况却每况愈下。一直以来,蒙克用酒精充当他创作的兴奋剂,相熟的朋友们很是担忧他的酗酒问题。马克斯·林德曾劝蒙克:“把这该死的酒戒了吧!柏林真是个危险的地方,你那些玩得好的同伴们几乎全都离不开酒。”1907年秋冬成为蒙克在柏林停留的最后时日,多年饮酒混合着常年累积的焦虑和苦闷,蒙克最终于1908年精神崩溃,开始在哥本哈根住院治疗。

当“北欧日耳曼人”沦为“堕落艺术者”

在丹麦稳定住了病情后,蒙克于1909年返回挪威,之后再未离开祖国。奥斯陆的公众终于开始对蒙克的作品产生兴趣,博物馆也开始购买他的作品,他因“在艺术方面的贡献”而被授予皇家骑士勋章,这些对蒙克来说都是莫大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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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流感病愈后的自画像》,蒙克,1919,吕贝克博物馆藏品

终结了一战的1918年流感大流行带走了全球至少5000万人的生命,其中包括不少知名艺术家,比如55岁的古斯塔夫·克里姆特和年仅28岁的埃贡·席勒,比如在1892年将蒙克带到柏林的阿德斯汀·诺曼。从小体弱多病的蒙克反而在感染流感后病愈,连他自己都倍感幸运。蒙克创作于患病期间的几幅自画像是为数不多关于1918年流感大流行的绘画作品,再次探讨着他的核心主题:疾病与生死。

爱德华·蒙克柏林纪念特展(下):在柏林“成为”蒙克

《艾尔莎·格拉泽肖像》,蒙克,1913,蒙克美术馆藏品

1933年一月末,纳粹政府上台。五月初,时任柏林艺术图书馆馆长的德国艺术史学家、收藏家柯特·格拉泽(1879-1943)被强行解雇。格拉泽是蒙克在柏林最重要的赞助人和支持者之一,任职柏林绘画与版画博物馆期间曾大量购入蒙克的平面艺术作品,为馆藏打下坚实基础。1913年,柯特·格拉泽与妻子在挪威旅行期间与蒙克重聚,蒙克为格拉泽夫人画了两幅肖像,一幅赠予格拉泽夫妇,自己留了另一幅。柏林纪念特展上所展出的是蒙克自己留下的这幅,后来捐赠成为挪威蒙克美术馆的藏品。格拉泽带着蒙克画给已故妻子的肖像于1933年6月移居瑞士,1941年流亡美国,流亡前夕,他不得不将手中的妻子肖像出售给瑞士的苏黎世美术馆。

爱德华·蒙克柏林纪念特展(下):在柏林“成为”蒙克

《星夜》(Starry Night),蒙克,1922-1924,挪威蒙克美术馆藏品

同梵高一样,蒙克也为世人留下了一幅不朽的《星夜》。这两大巨星的精神生活都很充满了艰难与痛苦,却用两幅杰作给这个世界增添了温暖与灿烂。

蒙克曾说:“通过艺术,我试图向自己解释生活及其意义。我也想通过我的艺术,帮助其他人面对生活。”他认为自己的艺术源于反思:“为什么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为什么会出生——我并没有要求自己的出生。”这种反思在蒙克的艺术中被释放,释放疑惑,释放困苦,释放爱与痛。

虽然黑夜漫漫,但总有星在亮。最终,“我的艺术为我带来光明,也为人们带来光明。”

(本文配图除*星标外,其余作品均为展览现场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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